照片上,许佑宁浑身湿透蜷缩在墙角,湿漉漉的头发盖住了一边脸颊,另半边脸颊又红又肿,清晰的印着一道五指痕,唇角还有鲜血的痕迹。
穆司爵还在外面的走廊,许佑宁走到他跟前一米多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,跟他保持一个熟稔却有所防备的距离。
穆司爵的伤口尚未愈合,酒是大忌,可他面不改色,玩味的问:“赵叔,你怎么知道我刚从墨西哥回来?”
“你的病历已经转到私人医院了。”陆薄言见招拆招,“我们住自己家的医院,不算浪费公共资源。”
沈越川更加愤慨了:“你们说她是不是不识好歹!”
苏亦承却像定在了浴室一样,任洛小夕怎么推都不动弹。
“是我朋友。”陆薄言说,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不管许佑宁是否已经认定他是害死许奶奶的凶手,他还是决定和许佑宁谈一谈。
进了交通局,一切手续妥当后,已经是凌晨两点。
穆司爵拿出手机拨出了陆薄言的号码。
笑着跳着从穆司爵的房间出来的,许佑宁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个。
连窗都没有!
病房内,空气中有一抹别扭的僵硬。
穆司爵倒是丝毫都不担心伤口会受到撞|击,危险的盯着许佑宁:“你要什么反应?”
几位叔父是突然来的,他无法阻止,许佑宁再迟钝,知道阿光的父亲和穆家有渊源后,也应该很快就察觉到什么。
结痂,伤疤淡化……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